熱愛利艾進擊中(笑)
除了文章,也會來放放圖(應該吧)w

For you (利艾) 14

閱讀前請注意:

                

    ** 生子有(雷者請按右上方叉叉)

    ** CP為利威爾X艾連

    ** 原作故事時間點與此文不太相連

              ** 自創人物角有,自我流設定少許

        以上無問題者,那就請繼續往下看囉~感謝~WWW




「看你現在這副模樣,還真是怎麼看都讓人不能習慣。」

 

半倚靠在牆邊的讓,微瞇起眼,神情有些慵懶的看著前方正忙碌地做著食材準備動作,被他諷稱過是『急著去送死的白痴』的某傢伙背影這樣涼涼地開口說道。

 

「蛤?我聽不懂你這傢伙想說些什麼?」面對身後突然傳來讓人摸不著頭緒的感言,艾連帶著疑惑匆匆地撇了對方一眼,接著注意力再度放回到身前的料理桌檯上。

 

咚!

 

半弧形的扁刀俐落地將葫蘆形狀的瓜果剖成兩半,然後隨性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到旁邊的大盤子上擱置,接著又再拿起另一邊的蔬果,以同樣的料理流程來處理著。

 

「你沒感覺你變了嗎?」

 

「你到底要扯些什麼?我哪裡有變?這不是跟以前的我一樣嗎。」

 

「哈、光你現在挺著個大肚子的模樣就變很多了好嗎白痴!不要告訴我你那是變胖,那我可能得考慮是否要帶你去一趟醫長那了。」讓一臉嘲諷的斜視著艾連,講到後面還順道地用手指比了比自己的腦側示意著他最後一句話的涵義。

 

「…你是專程來找我吵架的?」艾連不悅的回頭瞪向今天莫名其妙突然跑來找自己的馬臉,從一見面開始就不斷朝他拋來奇怪或令人生氣的發言,這馬臉今天是吃飽太閒沒事做了嗎?

 

「誰要跟你吵,我才沒你這麼閒。」搧搧手,讓嫌棄的偏過眼,「我說的改變並不全指你的外表,而是你帶給人的感覺。」

 

「噢……」收回視線,艾連繼續自己停下來的準備,淡淡地應了聲表示自己有在聽,你可以繼續說下去。

 

「以前你這傢伙不管什麼時候滿腦子滿口不是驅逐驅逐就是殺巨人,不然就總是認真過頭的投入在訓練裡,有時候看著你的眼神都會忍不住在想你這傢伙是腦袋有病還是神經有病,好好的生命不去珍惜成天只會講那些天方夜譚的夢話,一天到晚就只想加入那找死的調查兵團…」

 

「哈、你這傢伙把我說成那樣,倒是你現在不也在你所說的找死的兵團裡,難道你腦袋也有病?」打斷讓滔滔不絕的形容,艾連朝對方斜睨了一眼。

 

「有病的是你,誰會像你只是因為急著送死才加入,我可是想的很清楚、我想要做的是什麼才決定進來的。」

 

「你…算了。」決定不跟後面的那隻馬臉計較,艾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當你說的或許沒錯吧,我大概是真的有點變了。」

 

「開什麼玩笑,我說的當然是沒錯。」

 

「別管那些了,倒是你究竟是來幹麻的啊?」艾連搧了搧手,止住這突然開始誰有病誰沒病簡直就是亂七八糟的討論。

 

「噢、我是來跟你說兵長剛剛好像回城了,你…」

 

磅鐺鐺鐺!

 

一聲巨響打斷了讓的話,就見本來背對著自己的褐髮少年回過身,臉色有點驚愣卻又帶著喜悅,兩種極端的表情混雜在臉上說有多奇怪就有多詭異。

 

───你這大白痴這麼重要的消息為什麼不早點說阿!」

 

「蛤?」本來還在瞪著因為突然與地面相撞而因此凹了一個洞的大鍋具的讓,莫名其妙地就被人衝罵了一頓,正想不甘示弱的反嗆回去,沒想到一抬頭就瞧見艾連匆匆的將穿在身上的圍巾和頭頂的頭巾全一把拆掉後朝外頭走去。

 

「喂等等!你是要去哪?」抓準時機,讓及時的拉扯住經過身旁猛然變得急衝衝的艾連。

 

「還能去哪,當然是去迎接兵長阿!」

 

「白痴阿你!怎麼不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走在街上是想去嚇誰阿你!」

 

艾連啊了聲,這才警覺到自己各方面的不妥。此刻的他肚子已經明顯圓凸了起來,衣服早已無法完全掩飾,而不只身材走樣的問題,本身他的身分就是非常敏感不能隨隨便便現身,如果現在又以這副模樣冒然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不難想像到時勢必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瞪著艾連瞬間消沉懊惱的樣子,讓煩躁的啐了聲,「…嘖!你等等!」

 

艾連看著讓匆匆的離開,不到幾分鐘再度回到廚房時手臂上已多掛了件綠色披風。

 

攤開自己的披風將整個人從頭罩住,讓碎碎念著什麼『才說你變了我看你這小子根本就沒變』之類的嘮叨一邊帶著艾連朝外頭走去,而被扯著走的艾連也隨對方念去,因為他此刻所有的心思早已全飄向了城門口去。

 

 

 

 

街道上一片喧嘩。

 

音訊全無近一個月,由號稱『人類最強』所帶領的偵查小隊回來了。

 

但是當初至少由十多人編組的小隊伍,如今回來的卻不到原先的一半,殘存的五人不是受傷就是狼狽不堪,甚至其中有兩人還帶著重傷需要旁人的攙扶才能行走,看見這種慘況的鎮民紛紛開始在底下教頭接耳的議論與謾罵 。

 

艾連與讓來到內城後,在接近城門口的地方終於找到了他們要迎接的那個人,只是在逐漸接近並看見了情況慘烈的小隊時,兩人不禁跟週遭的平民一般只能錯愕的處在原地,無法做出過多的反應。

 

「利威爾兵長!你們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吵雜的議論人聲中不知是誰大吼出了積在他們心中最大的疑點,聽見這句吼叫,艾連這才回過神,焦急的搜索著,很快的他就發現了走在小隊最前方的利威爾,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凌亂還沾了點髒污但整體看上去並沒有受傷的樣子。

 

 

緊抿著唇,利微爾對週遭的喧嘩與詢問完全視落無睹,比往時更加陰沉的臉更是深鎖著眉頭,飄散而出的沉黑氣場見著的人都不禁忍不住顫了顫,這時突然有名婦人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擋在利威爾的面前。

 

「那、那個,請問你有看見我的女兒嗎,兵長大人?她的名字是莉雅,我一直都沒看見她,是、是還在很後面嗎?」婦人頂著勉強的笑意詢問著利威爾,雖表面看得出來想保持鎮定,不過開口後流露出的抖顫聲調卻已讓她表面的所有偽裝全都破了功。

 

意料外的狀況突然發生,利威爾停止了腳步,他臉色鐵青的看著擋在前進的路上的婦女,在聽見對方的詢問後,原本緊皺的眉頭變得更加的聚攏,眉宇間皺成一團的皮肉幾乎像快能夾死隻蟲子一般深鎖。

 

站在利威爾身後兩步的金髮青年見長官始終不出聲,只好走上前替利威爾代為回答,「大嬸,你現在看見的我們……」說到一半青年哽咽了下,然後充滿歉意與悲傷地將悲慟的訊息給說出來,「…我們這些人就是全部了。」

 

聽完青年的話,婦人呆了兩秒,「小朋友,你、你是開玩笑的吧…」原本還殘留著希望與鎮定,在得到金髮青年堅定的搖頭肯定後,婦人崩潰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會我的乖巧女兒啊────!!!」

 

完全無法接受事實,婦人當場激動的哀鳴出聲,悲痛的哭嚎瞬間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悲憫的感受,忿怒的情緒,在一陣無聲靜默後潰堤般的蜂擁而出,所有尖銳的鋒頭全直往那僅存餘五人隊伍的帶頭者橫刺而去。

 

站在人群後頭觀望的讓臉色難看的注視著彷若快瀕臨失控的場面,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他震驚的幾乎腦袋空白。

 

被瞬間炮火集中的士官長除了繼續陰沉到讓人恐懼的神情外並沒有對他身周的那些激動喧嘩做出其他任何的反應,只見他低聲的對婦人說了幾句話後便又繼續帶領後方的士兵往前走,任由那些責怪、怨嘆、甚至不堪入耳的辱罵持續在身周、延續在身後。

 

場面的沉重氣氛始終維持在一種如繃緊弓玄般的狀態下。

 

「雖然早有預感可能會發生些什麼,不過實際看見這種情況後感覺還真是遭透了…」

 

「……」對於讓的咕噥艾連沒有回應,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斗篷內順撫著自己的小腹,圍繞在周圍的謾罵變得有些遙遠而聽不太清楚。

 

讓無趣的撇了沒搭理他的艾連一眼,始終保持著沉默的少年,斂起眼、無波的神情讓人看不出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什麼人類最強,到頭來還不是這般落魄難看?我看那矮子根本就是個騙子,怎麽不回鄉下種菜算了,真是噁心阿,這些只會吃白飯的傢伙根本就是在浪費我們的納稅金────

 

口無遮攔的惡語從旁傳來,讓斜視撇去,距離他們三步遠有一群三人聚成的小團體,剛才的那些惡語便是從其中的一個矮小的禿頭男人口中吐出的,他旁邊的人也跟著一同大聲附和,瞬間謾罵、汙辱、嘲笑全一哄而出。

 

不理會那些無聊份子,讓轉回了視線,兵長他們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了,正想詢問一旁的艾連要不要跟上時,一陣驚吼驀然從他身後爆了開來。

 

原本口不遮掩的禿頭男子此刻正被人一把拽住了前領,頸脖瞬間的緊縛讓男人一時喘不過氣,等眼睛總算聚焦後他發現是名全身罩著斗篷看不清究竟是誰的小子幹的好事,男子本想破口大罵卻在看見對方帽兜下的眼睛時嚇得噤聲,宛如是頭正處於狂暴中的野獸,陰影下金綠的瞳孔併射出狠俐的光芒,彷彿欲將他給當場撕裂般。

 

「喂笨蛋別鬧事!」被這突如的一幕嚇的心驚膽跳,讓一把抓住艾連的手臂低喝著。

 

「……」用力的咬了咬牙,半响,艾連甩開了那名禿頭男以及讓的抓握,接著沉默的掉頭而走。

 

「幹!你這臭小子────」回過神的禿頭男在幾聲咳嗽後面露猙獰的咆哮。

 

「抱歉、抱歉!那傢伙腦袋有點問題別太計較了哈哈哈……」讓快速的擋住男子原本作勢要衝過去的動作,在一連串馬虎的解釋過去後,便在男子仍不斷的咒罵聲下去追早已經走遠的少年。

 

靠!他幹什麼還得做這檔渾事阿他!還有,那白痴是突然吃錯什麼藥了嗎混帳!

 

讓一邊追著艾連一邊滿心忿忿的在心中低吠著。

 

心情複雜煩躁的艾連低著頭胡亂地直走,完全無視於身後讓的高分貝呼喊,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一個人冷靜一下,卻沒想到幾分鐘後他會碰上完全意想不到的人出現。

 

 

 

 

 

 

 

 

 

 

點點繁星在黑幕攏罩的夜空閃爍,夜風悄悄的吹離了層層疊疊的綿雲,緩緩地、皎潔的明月從雲層後跳躍而出,銀色的柔光穿透雲層斜射在地面上,分離出了清晰的黑與白世界。

 

壘堡建築式的前調查兵團舊總部,在位於塔的最端頂位置有著一處瞭望砲台。那是過去兵團還駐守在這座堡壘時用以偵查遠方情況的平台,只是之後兵團撤離這個駐點後,那座平台便也跟著就此而荒廢。

因為沒有用到的必要,即使此刻兵團因為特殊原因而再次啟用了這座壘堡,搬進來的利威爾班除了必要的大清掃會踏入外,平時是沒有人會去靠近那座平台的。

 

提著小座燈的利威爾穩步的走往塔的頂端,微小的火光在狹小的樓梯間來回搖曳,零碎的陰影落下遮掩了一部分的牆面也覆蓋了他一半的神情。

經過某扇窗框時,眼角不經意的瞄了眼外頭,鳥嘀獸鳴不時間斷地伏伏傳出,潛伏在樹林陰影中的獸類蠢蠢欲動,一陣不知原因的無聲騷動震飛了原本棲息在林中的鳥群成飛而起,瞬間大片的陰影劃過了闇色的夜空。

 

回到了內城的利威爾先至總部報告和處理一些瑣事後便直接回到了舊總部的城址。

抵達時已經過了晚餐的時間。先回房間拿換洗衣物的利威爾沒有瞧見到艾連的身影,經過一番清洗後他來到了交誼廳,他的小班成員正坐在裏頭喝茶閒聊著。

佩特拉替他泡了杯紅茶,短暫的幾句交談中仍是沒有看見艾連,正感到疑惑時,佩特拉告知了艾連在吃過晚餐後說要去看夜景就往塔頂走去了。

因為對方的狀態看起來雖然正常卻又微妙地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默契的幾個眼神交換後他們便決定不去阻止,任由少年自行行動去了。

 

踏過最後一截階梯,利威爾抬眼就看見了半倚在牆面作為暗中監看的歐魯,與對方無聲的點頭示意,歐魯向利威爾敬了個禮後便往樓下離去。一直到身後的腳踏聲逐漸轉小至聽不見,利威爾才推開了面前半虛掩的門板。

先撲面而來的是夾帶著涼意的夜風,擦拂過身旁的輕風將手上本來就微弱燃燒著的燭火給瞬間吹滅,淡淡的殘餘灰煙成細長扭曲狀地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視線的前端,仰望著頭的少年正倚靠在矮牆邊,身上被風吹拂成波浪弧形的綠色披風不斷在眼前翻飛,縫製在上的黑白羽翼隨著波度晃動宛如正迎著風而舒展的寬大羽翼,恍惚間,彷彿下一刻這對羽翅的主人便欲承風而去,遨翔向遠方那無盡頭的彼空。

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少年的身體晃動了下接著回過頭,夜色中碧綠的晶石混染了一抹月牙白的銀光,淡淡的月色順著輪廓線圈暈出了一層柔光彷彿他自身正發亮著,妖異、奪目的綠寶石在漫天的黑夜星空下綻放出奇異的光芒。

一段時間未見了,利威爾不禁感到有些困惑,少年原本有如此這般幾乎令人移不開視線的吸引力嗎?他看著對方依舊清秀的臉蛋從原本的疑惑轉變成了驚喜,往上勾起的唇角漾出了燦爛的微笑說道:「歡迎平安歸來,兵長。」

 

許久沒聽見的青澀嗓音乘著風徐徐地流入了耳內,微小的悸動與歡喜在心底掀起了一圈圈向外擴散的漣漪。

 

 

 

 

他們誰也沒再說話。

 

利威爾以輕微的領首當作回應後便走到艾連的身旁站定,沉默的兩人誰都沒再開口,無聲的仰頭肩併肩地一同欣賞著今夜的美麗景色。

 

有時,長時間沒見面的彼此,當下往往需要的不是過多的話語或交談,而是在相見的那刻彼此都能夠感受到那份流竄在心底的喜悅、安心與滿足,當默契般地確認得到了那些時,其他的什麼就反而顯得都不太重要了。

 

今夜的雲層不算很多,大片的星辰毫無阻礙的在黑色的伸展台上閃耀著屬於它們的璀璨光輝。不過,在如此絕景下的兩人,心思卻全沒放在頭頂上的滿夜星辰就是了。

 

在掌心碰觸的那一霎那,冰冷沿著彼此的接觸點蔓延而來,不曉得少年到底在這已進入秋末的夜晚待了多久才會冰涼如此,利威爾沉下臉蹙起了眉頭卻未表示出什麼,僅是握緊了艾連的手掌,不時的搓摩著掌心手背,試圖替對方拉升點溫度。

 

艾連抿著唇看著眼前長官的舉動,臉上感受到的熱度讓他能想像得出此刻自己的臉會是怎樣的狀態,他不禁有些暗中慶幸現在除了頂上的月光外四周並沒有任何的照明能清楚視物。

 

自己的羞窘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吧?

 

明明就沒有吃君達桑送的梅果卻品嚐到了一絲甜滋滋的味道,打從心的深處瀰漫到全身的知覺────甜甜酸酸,無法明確說出來的滋味。

 

該怎麽去形容呢?如果『感受』能用味道來詮釋的話────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幸福』的味道吧。

「兵長,今夜的星空很美呢。」不知過了多久,年輕的新兵率先打破了彼此的沉默。

 

「嗯。」而年長的長官僅是應了聲,頭也沒抬,依舊專注在自己的動作上。

 

「那個婦人…還好嗎?」

 

動作的手因為這句問話而頓住,利威爾抬眼,雖然有些忐忑有些不安,但那雙碧綠依舊堅定不閃躲的與他直望────他在等待著,等他給與他回應。

 

「之後會派人去給與安撫與慰問的。既然當初選擇加入調查兵團就應該已有心臟遲早會獻出去的覺悟,即使是他的家人也是一樣。」

 

利威爾平淡的說著,面無表情的臉孔看不出他的心緒起伏,「我們最多能做的僅是對那些家人一些解釋和處理善後…」頓了下,他還是在最後多補充了句:「如果有回收到遺體的話。」

 

「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看見那種場面。」

 

平靜的聲調緩緩的道出話語,利威爾揚起眉,他大概知道對方想說些什麼,所以他沒有打斷,而是靜靜的等候艾連調適完自己的心境,然後將未完的後續道出。

 

「小時候…大概是在九歲時吧?」艾連偏頭想了下,「那時候的我無法完全理解那名婦人的傷痛,當時只是覺得場面很震撼和對她產生了一點點憐憫,但那時的心情更多的是憤怒,因為所有的人都不斷的在對調查兵團發出質疑和羞辱,不管是哪種話都讓我非常的生氣,簡直是氣炸了!不過現在,總覺得我好像能夠體會出那名婦人當時候的感受了……生命,真的意外的非常脆弱。」

 

艾連平緩的敘述著,他看著彼此交握的雙手,男人的指腹上有著長期操握兵器所產生的粗繭,粗厚的舊皮不時會摩擦著他的肌膚,微熱的體溫透過那不大卻強而有力的手掌包覆帶來了溫暖。

 

「艾連。」

 

溫熱的觸摸輕覆上若有所思的臉龐,陷入思緒的少年因為他的呼喚抬起了被細長睫毛虛掩住的翠瞳,他們相互凝視著,在彼此的眼底看著對方的倒影。

 

而後,少年微勾起了唇,帶著興奮的嗓音開口:「對了兵長,已經、可以聽見囉!」

 

利威爾看著艾連淺坐上矮牆,在他充滿疑惑的注視下抓起他的手挪移到他已經明顯攏起的圓凸小腹上,不明白少年的用意,當他將視線從那肚子回到對方的臉上時,卻發現艾連的臉已經微微泛起了紅,眼中滿是期待卻又不知在擔憂著什麼。

 

「兵長…要不要、聽聽看呢?」艾連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有些忐忑又有些興奮的詢問著利威爾。

 

雖然不曉得小鬼想搞些什麼,利威爾還是順著對方的意將自己的耳朵給貼了過去。

 

輕微不甚明顯的跳動從內裡穿透肚皮的皮膚表層震動而出,緩慢但非常穩定的脈音藉著彼此的接觸在耳膜上規律的一跳一動────怦怦、怦怦、怦怦…────成長中的小生命在薄薄的一層血肉下正展現著屬於他的存在感與活力。

 

見利威爾不自覺瞪大眼明顯是呆愣的模樣,艾連勾起笑,眼睛也不禁向上彎成了弧形,「感覺怎麼樣,兵長?」

 

慢慢將自己一時受到衝擊的心緒給平復下來,利威爾沉默的感受著耳邊所傳來的屬於生命的躍動────即使是在這總是充斥著絕望與腐敗的世界,代表著延存與希望依舊會誕生於世,就如同這微弱卻正展現活力的小生命一般。

 

「阿阿、還不賴。」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此刻他臉上所流露出的表情是完全的不同以往────柔和且佈滿喜悅的淡笑。

 

「兵長,我不會後悔加入調查兵團。」

 

利威爾抬起頭望向艾連,那雙翡翠綠的瞳眸正燦耀著美麗的光輝,那是不再迷莽下定決心後所展現出的領悟。

 

「為了兵長也為了這個孩子,還有屬於我們的自由!不管阻礙在眼前的傢伙有多強大,受傷也罷,死亡也罷,只要能夠獲得到『自由』────我會戰鬥的,一直戰鬥、一直一直、直到最後一刻為止!」

 

「…你這傢伙,挺著張大肚子說那些漂亮話還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兵長……」被這樣反諷,艾連原本高漲的情緒不禁有些洩了氣。

 

「還有什麼死亡也罷?誰准你隨隨便便死掉的。」瞬間沉下音,利威爾狠瞪著隨便做出宣言的臭小子。

 

「呃不是的,我、我的意思是……」

 

「不過────」將急於解釋而慌張的少年輕擁入懷中,利威爾靠在艾連柔軟的棕髮上,屬於男孩兒的淡淡體香在鼻尖環繞著。

 

「不會後悔吧?」

 

艾連眨了眨眼,鼻腔內滿是熟悉到想哭令人懷念的味道,雙手跟著擁抱上那結實的後背,他將臉枕在對方的肩頸處偷偷吸呼了口氣,「阿、不會後悔的。」

 

「是嗎…」

 

 

以往,數不清的生命總是輕易的就在眼前消逝。每條生命都是貴重的,都是不能輕易抹去的,而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兩條生命此刻就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的懷中。

 

但他…真有能力守到所謂的『最後』嗎?

 

微瞇起眼,漠視掉心底那微小的騷動,利威爾緩緩收緊了擁抱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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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進入收尾的篇章了.....

可是我卻陷入了非常嚴重的劇情糾結,結尾的篇章大概要等上好一段時間了吧.............真想直接斷在這接番外~w(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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